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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相關 (3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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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乎了一口氣:“隨便你,就曉得落井下石。” 瑞香殼著向日葵上的生瓜子,鼻孔朝天:“懦弱,我就是看不慣她,明明身份那樣低.賤,若沒有帝君,她這樣的小妖連臨寒宮的掃地侍仙也當不成。”

聽到低賤二字時,這段時間淡泊如水的初一,眼中劃過一抹厲色,往常不同瑞香計較,是不想同一只汪汪叫的小狗鬧,如今,踩著她的痛楚了,初一轉身將掃帚飛向瑞香。

瑞香沒有註意,殼瓜子兒殼的很香,忽然被從天而降的掃帚打到,痛的跳腳,指著初一罵:“別以為我不敢打你!還當自己是天妃娘娘麽?你如今是個低.賤的掃地小妖!”

初一眼中閃過一絲殺氣,氣勢徒增,讓瑞香沒來的害怕,她走過來,一巴掌扇向瑞香。

眼看瑞香要還手時,月季立馬抱住了她,沖初一使眼色,瑞香掙紮著甩開月季,用起靈力攻擊她,初一躲得很快,閃到瑞香身後,使勁踹了一腳。

瑞香惱羞成怒,用盡全力,月季嘆了口氣,這瑞香向來缺心眼,性格張揚,嘴碎,但沒有太壞,怎麽看初一,都覺得她不會永遠當一個小侍仙,偏瑞香一根筋看不出來,還敢欺負人家。

月季三番四次幫初一化了攻擊,瑞香生氣的連月季一塊兒打,月季蹙起眉頭,這瑞香一點腦子也沒有,也不曉得從前怎麽在臨寒宮活過來的。

直至打掃完正殿的芍藥出來,看到三個人打架,怒氣沖沖的吼道:“你們在做什麽!” 初一朝月季投去謝謝的目光,直言道:“瑞香欺負我,還打我。”

芍藥氣的一掌拍向瑞香:“你算什麽東西!也敢欺負她,當我芍藥死了麽?給我滾出長霄殿。” 瑞香往地上啐了一口,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:“什麽破地方,跟個冷宮差不多,我還不想在這當差呢,月季,你給我記著了。”

芍藥氣的欲要滅了瑞香,還是月季求得情,初一嘲諷她:“瑞香那種人你還幫她求情,沒聽見她說讓你記著麽。”

月季無奈道:“其實她不壞,從前幫過我,就是性子不好,愛抱怨,嘴碎。”

初一淡淡道:“何止嘴碎,跟吃了糞一樣。” 月季回想了一下道:“瑞香那批仙子還是花朵時,的確被澆過糞,覓山管事那會兒說人間花草都是澆糞的,所以那回便澆了。”

芍藥與月季低低笑起來,她們見初一望著墻頭發呆,斂住了笑,該幹活的幹活,她除了掃地,常常發呆,其實,二人心中都會微微心疼。

瑞香出了門後,火將故意使了絆子,她走幾步便會狠狠摔倒,最後好像發現了什麽似的,回頭瞪著圓鼓鼓的眼睛看火將,他面容冷漠,眼中殺機呈現。

瑞香自然知道那幾個守衛的厲害,脊梁骨發涼,連滾帶爬的跑了,畏畏縮縮的回了貢果林找覓山,讓他給自己安排差事,覓山一聽她是被芍藥趕出來的,也不待見她了,便讓她做苦力去搬水桶,不許用任何靈力,瑞香此時才後悔莫及,其實在長霄宮挺清閑的,早知道就不罵那人了。

初一撐著下巴,一動不動,也不知道再想什麽,芍藥總是把偌大的長霄宮裏裏外外打掃的幹幹凈凈,所以反而是月季畢比較清閑。

月季坐在石桌上,寬慰她:“帝君心裏肯定還有你,不然也不會讓你繼續留在長霄殿。” 初一的目光倏然變涼,冷冷道:“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人渣。”

月季啞然,不敢再說什麽,覺得有些尷尬,便去幫芍藥打理宮殿了。

門外忽然有人叫囂著叫初一滾出來,那聲音嬌俏充滿了不屑,反正初一也無事,便踱步到門口,並未出去,天雷地火攔著月兮,她看起來很憤怒:“吃了雄心豹子膽了!本側妃也敢攔,滾開!”

火將冷眼道:“帝君讓我們守在這處,任何人不得進來。”

月兮輕哼,指著初一道:“小.賤.妖,本側妃命令你,趕緊出來。”

初一不免覺得好笑,朝她吐了一啪口水,譏諷道:“兔子精,有本事自己進來啊,看你那副潑婦罵街的樣子,真真是倒胃口。”

那口水差點濺到月兮身上,天雷地火都覺得爽快,許多事情他們做不了,可是初一可以,她躲在裏面想怎樣怎麽樣。

☆、拒絕

月兮氣的發抖,轉瞬換了一副柔媚的姿態,嬌滴滴道:“昨晚帝君宿在我宮裏,把人家折騰死了,真真是舒服極了,哎呀,我怎麽能在你面前說這些呢?對不住了。”她輕掩嘴角,咯咯的笑著。

初一心口驀地刺疼,面上神色自若,想起從前紀相言罵娼妓的話,勾起唇角,道:“哦?不知兔子精是否精氣吃多了的故,說話一股子味道,真難聞,也對,笙拂麽,又渣又臭,跟你們倒是很相襯。”

天雷地火心中憋笑,火將後來故意笑出聲來,月兮勃然大怒:“你這個低賤的掃地侍仙,竟然敢罵帝君,膽大妄為。” 轉頭對四個兵將道:“你們閃開,莫不是要包庇她不成,到時候我告訴帝君,一並治了你們的罪!”

四人端著棺材臉動也未動,初一輕蔑道:“你去告啊,巴不得你去告,就怕你連那臭龍都見不到。” 月兮咬牙切齒:“狐貍精,你這番侮辱帝君,我先告訴帝後去。”

她帶著四個侍仙,轉身離開,氣沖沖的往雲宮去,果然被攔在了外面,月兮沒有罷休反而站在外面等,仔細想著措詞,定要好好告那狐貍精一頓。

月兮等到天色快要晚時,竟然讓她給碰到了帝君,她理理衣襟,溫溫柔柔的走到笙拂身側,笙拂並未多看她一眼,月兮有些著急:“帝君留步,月兮有話要說。”

笙拂那深沈的氣勢,讓月兮有些害怕,見他沒有止步,她還是快速說道:“帝君,你不曉得,那個初一今日罵你。”

他頓住了腳步,緩緩轉身,不威不怒:“她罵什麽了?” 月兮微微氣悶,疑心帝君是不是在乎那狐貍精,可看他沈沈的臉,便覺得應當是別人罵他,他不高興了。

於是,月兮添油加醋道:“今日我好心好意去長霄宮想要探望她,她見了我後冷言嘲諷一番,還說...說帝君又渣又臭,不是好東西,罵你是條臭龍,見到你就惡心,還說從前忍了很久,如今終於擺脫你了,便覺得渾身舒坦,我氣不過,幫帝君說好話,她竟然還吐我的口水,沒想到她這般的粗鄙。”她擦擦發紅的眼睛,看起來很是傷心難過。

笙拂面若冰霜,這些日子以來的空虛,讓他抓狂,他把所有的精力視線都放在管理妖仙界之上,夜晚便不能安然入睡,總是會想起那日她吐血的模樣。

他聽了月兮的話,捏緊了拳頭,眼中躥起幽冥的火光,笙拂沈聲道:“滾。” 月兮還想再說什麽,對上那雙可怖的眸子,嚇得一顫,磨磨蹭蹭還是走了,不過,走幾步便會回頭看那絕世男子。

笙拂不徐不慢的走向通往長霄宮的路上......不得不說那狐媚子很有手段,總是能讓他想起,想起過往的點滴......之前冷凝的心微微緩和了點,如今聽到旁人說,她忍了自己很久?終於擺脫了渾身都舒坦?他是條臭龍,又渣又臭?心中有一口氣,梗著......

初一氣走月兮後,火將紅著臉誇她:“你真厲害,三兩兩語便把那兔子精氣跑了。”

她有些疑惑,火將最近血色不錯,而且話很多,不像以前的棺材臉,道:“你是有什麽喜事?最近很開心啊。”

火將盯著她那一張一合的紅唇,咽了把口水:“沒什麽,心情好。”

初一也沒搭話,轉身進去了,坐在石桌上發呆,那臭龍都跟別人睡了,她也徹底死心了,心底的一丁點兒希翼,也被月兮的話滅的一幹二凈,從今往後,他笙拂將從自己心底徹底抹除,縱使一時忘不了,時間總能沖淡一切。

“初一,我給你帶烤肉來了,快出來吃。”半雲在外面叫她,初一怎麽覺得今日找她的人有點多,不過來者不拒,反正也無聊。

她飛身趴到高墻上,探出腦袋向半雲招手:“這呢。” 半雲的傷勢還有些嚴重,本想飛到墻頭上坐著,卻被火將攔住了,他只好站在墻下,仰頭看初一,她趴著道:“你的傷還沒好,怎麽出來瞎晃,你去外面抓肉了?”

半雲白皙的臉龐此時顯得格外陽光,扒開油紙包,暖笑道:“你這麽瘦,多吃點補身子,我這次抓的是鹿仙肉哦,很補。”

初一嫌棄的撇撇嘴:“鹿仙肉我還是不吃了,造孽啊你!”但是有些攙,便把眼睛往別處晃,卻看到了一襲雍容沈靜的黑衣在遠處站著,她淡然將視線轉了回來。

半雲解釋道:“這個鹿仙挺壞的,知道你有點菩薩心腸,所以我都專抓壞獸。”

她輕輕淺淺的笑:“那勉強吃一點吧,你傷沒好就別到處亂逛,到時候生病又賴我。”

她伸手要去拿,半雲躲開,撕了些肉下來,遞到她嘴邊:“像小時候那樣自然點。” 她也不推脫了,現在不比以前,每天都吃不飽,她張嘴吃進去,閉著眼享受:“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,香!”

半雲現在懂了不能太急功近利,慢慢跟她有距離的相處起來,日久生情......船到橋頭自然直,他分外享受這樣的氛圍,一點點撕下肉來餵她,時不時伸出手指擦拭她的唇角,縱使知道右邊有兩道刀子一般的目光,也不痛不癢,只是不曾想到火將竟然也對初一起了心思,目光有些幽冷。

半雲又伸手親昵的擦她的嘴角,初一不悅的揮開道:“吃東西就吃東西,再碰我嘴,老子不吃了。” 半雲微瞇眼睛,彎彎似月:“不碰就不碰,來,張大了嘴,這一塊肉很大。”

初一張開嘴,他將肉送進去,她咬的太快,把半雲的手指咬住了,連忙松口,那塊肉也順勢往下掉,半雲眼疾手快,張嘴接住了,享受的咀嚼道:“好吃,真好吃。”

她嗤鼻:“臟不臟啊,沾了我的口水的。” 半雲繼續餵她,眸光瀲灩:“你吐一啪口水下來,我都能吃。” 初一扶額,他們二人在墻頭說笑一句,吃一口。

火將心中很不是滋味兒,微微煩躁。

笙拂立在很遠處,面容上仿佛鋪了一層銀霜,深灰色的眸子裏濺起了丁點兒火星,看來,沒了對方的人,照樣活得好的,是她,而不是自己。

他快速閃到那二人中間,將半雲手中的烤肉扔到地上,轉頭對上她帶著淡淡惆悵的目光,四目相對,他的眸子越發深邃,呼吸噴灑在彼此臉上。

半雲冷眼看著笙拂,語氣嘲諷:“兄長不去雲宮陪嫂子,來這如何?”

初一只是被他的出現突然弄得有些莫名,淡然收回視線準備飛回庭院內,笙拂扯住她的手,猛得往下拉,把她禁錮在墻之間。

半雲剛想出手,便被笙拂一掌打出去,初一趁機逃跑,又被他拽下來,強硬的抵在墻上,她冷漠道:“煩請帝君讓開,小妖還有許多活沒做。”

她疏離漠然的態度,讓笙拂沈寂的心微痛,他掐住她的下顎,蔑視道:“身子嬌媚了麽?吾可以讓你侍寢。” 她瞳孔一縮,呼吸起伏,緊捏著拳頭。

半雲偷襲打了笙拂一掌,他發狠回頭重重一擊,半雲便倒地不起,初一使勁推笙拂,邊擔心道:“半雲,你怎樣了?”

半雲虛著眼,又弱又輕:“不用擔心我。” 初一還想說話,笙拂掐的她下巴劇痛,他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:“狐媚子是喜歡勾三搭四的,你這樣下賤,倒是和半雲低賤的血統很配。”

她不怒反笑:“帝君又來犯賤了麽?我怎麽樣賤,跟多少個男人睡,也不關帝君的事,煩請帝君把手拿開,若如不然,小妖會以為帝君又開始犯賤,死纏爛打了呢。”

笙拂眼冒寒光:“你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,吾多看你兩眼是你的福氣,眼下看多了,怎麽覺得這樣醜陋,一股股狐貍騷味兒真重。”

縱使知道他唾棄自己了,可聽到這些話時,仍然止不住的抽心。

她一直用盡全力抵抗笙拂,雙手撐在他的胸膛,眉宇之間的厭惡之色毫不掩飾,她不再言語,無形的做抵抗,笙拂清晰的看到她的厭惡,心中有些不知味,應當是他厭惡她才對,他狠狠將她摔到地上。

笙拂轉身漠然離開,聽到身後,那焦躁清脆的聲音道:“半雲,你哪裏痛?以後別跟他對著幹了,他是高高在上的帝君,也是可憐的孤家寡人,不必與可憐蟲計較。”

一股股怒氣直沖頭頂,只是忍著離開,他不想再被說什麽犯賤,是他,不要她。

半雲虛弱的笑:“我們,這兩個字我很喜歡。” 笙拂的身影頓了頓,繼續離開...

初一不曉得該怎麽把他送回去,正在煩惱,火將走到身邊道:“聖君王,火將把你送回去。” 她道:“麻煩了。” 半雲分外不悅,微瞇雙眸,幽冷的目光攝入火將眼中:“不必麻煩你,本王躺在這甚是舒爽。”

火將被那目光看得有些虛,初一蹙著眉道:“你若不讓他送你回去,以後都別來了。” 半雲面對她時,完全是另一個模樣,可憐兮兮道:“我想跟你在一處...玩,要不然一起去平羽殿?”

火將被聖君王轉瞬的變臉弄得微微咋舌,初一的臉漸冷:“你若再提,以後也不必以朋友的身份出現在我面前,當陌路人吧。”

半雲心一緊,手指不自覺摳著地,他咬著朱唇道:“初一,你是不是因為他,從此就心冷了。” 火將微微斂眸,側著耳朵細聽。

她緩緩站起來,露出淺綠色的背影,飄飄欲仙,完全不似一個小妖,到像個綠油油的精靈仙子,她徐徐道: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,統歸不關你的事,我即便是愛上一只小妖,也不會再與你龍族有任何瓜葛,我若重新喜歡一個人,便會熱熱烈烈的追逐,你們二人,我是不會喜歡的,永遠沒有可能......半雲,你好好做你的聖君王,前途一片光明,莫要因為我損失了一切,火將,你的心思我也看出來了,不要飛蛾撲火,我對你們二人是絕無任何可能。”

說完,那襲淺綠色的身影縱身飛過墻頭......

她的話,讓身後的兩個雄性臉色驟然一變,火將倒還好,本就沒有抱太大期望,只是暗暗仰慕初一,今日帝君來了,也說明了一切。

而半雲,顫著睫毛閉上了眼,心中的灰暗向他湧來,那句永遠不可能像刀子一樣,劃過他的心肺,他不動,任由著火將帶他回了平羽宮。

☆、誓死不從

初一剛進去,芍藥就拉著她上看下看,發現初一的下顎很紅,便幫她輕輕的揉,道:“帝君來找你了?” 初一理理衣袖:“嗯。”

芍藥雖因那日帝君的作為替初一感到心寒,此刻卻覺得帝君心裏未嘗不是沒有初一,不然為何又來長霄宮?她也不會替那薄情寡義之人說話,只是安撫道:“眼下有個機會可以出臨寒宮,我可以帶你出去。”

初一猛得擡起頭,眸中迸射出光彩:“如果可以出去,送我去煉藥城......可是...怎麽出去?”

芍藥拉著她坐下,思考道:“再過兩日,侍仙們可以出去采摘藥材、果實、玩樂等,其實也就是休息的日子,出去的侍仙可以申請一名兵將保護,這樣安排,相當於讓當差的人尋得姻緣,不過也是分批輪流次出去的,一日不能超過二十人,不過我的資歷很老,可以從第一批出去,到時候帶上你,水到渠成。”

初一的眼神不再黯淡,憋在這臨寒宮裏,整日要死要活的,出去後痛快淋漓,想怎麽自由怎麽自由,到時候三天兩頭嫖個男人,日子肯定舒爽,她初一不是非敖笙拂不可,從來都是她主動認錯......往後找男人定要那種會疼人,老實,憐惜自己的,長相如何也無所謂,最重要有一顆真心,吃一蟄長一智,敖笙拂給了她血淋淋的痛,她記住了這次的教訓。

這麽多天來,她頭一次發自肺腑而笑:“我在這臨寒宮住了這麽多年,才曉得俸祿這樣好,保吃保住保命,還保姻緣......”

芍藥見她恢覆了神采,心中欣慰,向往自由的鳥兒,果然是打開了籠子,它才會有生機,她低笑道:“不好的話,那些妖怪也不會修成仙,擠破了頭進來,外頭雖然多姿多彩,生存艱苦兇險也不是說著玩的,若煉藥城不要你,我也必須得把你帶回來,你這樣弱,芍藥不放心。”

初一撅撅嘴:“弱是弱,不過我可以先傍個厲害的雄性,畢竟我姿色也不差,委身把命保住了,再從長計議......不過話說回來,我若是走了,那臭龍那樣可惡,肯定不會放過你,你不如跟我一起走。”

芍藥神色嚴肅:“傍什麽男人,外頭的兇險你是不曉得,有些仙侶甚至會互相吃了對方,你可不要犯傻,煉藥城收留我們的話,我就同你一起離開,不收留必須得回來。”

初一先敷衍答應,到時候該跑的就跑,她寧願死在妖怪手裏,也不會再呆在永無天日的宮內,否則,千年?萬年?又是個什麽盼頭?盼著笙拂回心轉意麽?她挽留過,做過不讓自己後悔的事,可她不會再三厚著臉皮給他打耳光,她呆在這裏面,不傻也癡了......

是夜,初一進了侍仙睡覺的屋舍,說不上好,也說不上壞,倒也算得幹凈,只是屋子潮濕,會有幾只蟑螂精老鼠精,是自然幻化出來的,滅了總會有,還好的是這些小東西成不了氣候,化不成人形的,若不是因為臨寒宮內靈氣充裕,這些東西也幻化不出來。

芍藥之前再三讓她去舒適的單間,初一脾氣犟,非要睡在下等侍仙的屋舍,月季同她一間屋子,後來芍藥索性也搬過來了,三個人晚上總窸窸窣窣的講小話,初一覺得這小破屋比那冰冷的正殿有意思多了。

她們時不時要拍死幾只蟑螂老鼠,有時候會比,誰拍的多,月季的口味很重,每回死得這些蟑螂老鼠,她都要留下來,拿到小廚房炸了吃,她說不能浪費,雖然惡心,也是能增長修為的,足以見得月季對修煉有多麽勤懇了。

每每月季香香吃食時,芍藥與初一便會自嘆不如。

這晚月季又炸了一盤來,初一看她吃得香,有些攙,但又過不了心裏那關,犯惡心,往回夜晚總用手拿起炸蟑螂,將要放進嘴裏時,便會打了個顫,扔回盤子裏。

芍藥與月季這些修為高的仙子,自然不大會餓,但初一只是個小妖還未晉升成仙子,所以會餓,現在吃食不比從前,粗糙的緊,芍藥每回去取食材,想要些增長修為的吃食,總會被食材庫房的人挖苦,說什麽還以為初一是天妃麽,如今不過是個最下等的小侍仙。

每次晚上看見月季吃蟑螂老鼠,初一其實餓的不得了,但她沒有告訴過芍藥,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,不希望麻煩別人。

想起白日半雲給她的烤肉,她就肉疼,被那條臭龍給扔了,現在想起來垂涎三尺,腦子裏都是油亮亮黃金金的烤肉,色香味俱全,她不由的吞了吞口水。

月季端著大盤子,一口一個脆,她見初一吞口水,便將盤子遞到她面前道:“初一,你若是餓的話,就吃一些吧,真的好吃,還能增長修為,就是屬性惡心,嘎嘣脆極了,酥香酥香的,唉,我曉得你總挨餓,雖然不比你以前,有得吃就行了。”

笙拂喝了百年陳釀,醉醺醺的,此刻帶著幾絲清明,他貪婪的透過縫隙看著裏面的骨形消瘦的女子,才發現,她的臉不再像以前一樣圓潤,瘦的臉頰微微凹陷,面容憔悴,頭發不似以往的柔順黑亮,有些枯燥,他捂住心口,他該死的就是會心疼她,她在這裏住的這麽差,還要淪落到吃蟑螂老鼠這麽惡心的東西麽?

初一挑挑眉,撚起老鼠尾巴,微微張了張嘴,慢慢放近嘴邊。

其實,芍藥也早被月季吃香的樣子感染到了,見初一都準備吃了,便拿了只炸蟑螂,放在嘴邊很猶豫。

初一不曉得從哪裏下口,上嘴唇勾起,有些嫌棄,肚子卻咕咕的叫起來,她看半天打算從尾巴入口,正要吃進去時。

笙拂突然撞了進來,滿身濃濃的酒氣,揮手打掉炸老鼠,還把月季的盤子扔到地上摔碎,怒罵月季:“誰讓你給她吃這種東西!”

月季嚇得跪在床上,磕著頭:“初一她餓,只能將就吃這些。”

芍藥馬上甩掉了蟑螂,怕自己也被罵。

初一冷著臉,連半個目光都沒有給他:“小妖吃什麽,不關帝君任何事,我們要睡了,煩請帝君離開。” 笙拂身子微晃,站不穩,醉的有些厲害,他指了指芍藥和月季:“你們滾出去!”

她們倆不敢忤逆,正準備走,初一爬起來跟著出去,被笙拂猛得按到床上,動彈不得,她漲紅了臉,惱羞成怒:“滾開!”

笙拂滿臉的酒氣,噴的初一有些醉了,這可是百年酒釀,她一個小妖自然會被熏的微微發醉,但她仍然很清醒,怒斥道:“帝君又犯哪門子賤,滾!滾去你的雲宮和帝後恩愛。”

笙拂鉗住她的下顎,重重的吻下去,她來不及閉上唇齒,便被他長驅直入,笙拂在口中與她糾纏起來,她的舌在腔內躲閃,狹小的口腔內,自然躲不過他的火熱,他的手穿進她的發絲內,將她按向自己,緊密的貼合。

初一只有怒,她用盡了所有力氣,拼命的掙紮,用手扯住他的頭發,沒有一點憐惜的往後扯,甚至抓花了他的臉,笙拂像是感受不到痛似的,死死的壓住她,霸道的強吻,他的頭發被初一抓的散亂不堪,甚至扯掉了一些頭發。

她咬了他很多次,唇齒之間是濃濃的血腥味兒,笙拂終於離開了她的唇瓣,目中躥起一股股幽幽的火光,唇邊沾著血跡,在這寂靜的夜裏,顯得有些邪魅,他把初一強硬翻了個身,迫使她趴著,不容拒絕道:“今晚,就讓你這個下賤的狐妖,侍奉吾,這可是你百年修來的福氣。”

他力道很重,按住她掙紮的身子,開始撕裂她的衣服,褻褲......

初一已經沒多大力氣了,仍不肯就範,心中泛著惡心,憤怒至極,她哭喊:“芍藥!月季!救命!芍藥!芍藥!救命!”

外面二人聽到她的哭喊,有些焦躁,也曉得帝君要做什麽,不敢進去。

笙拂見她這樣不願意,火氣濃重,把她的衣服撕得粉碎,看到那白嫩光滑的身子,只覺得下.腹的熱流四處沖躥,他伸出修長的大手,摸向她的前面,在小包子上.揉.搓,可她的脊背瘦的硌人,他不可控制的心疼。

初一垂死掙紮,聲音吼的嘶啞:“滾開,滾!不要用你這具臟汙的身體碰我!惡心!”

笙拂微怔,不由自主解釋道:“吾沒碰過任何人。” 接著,將手放在她身上四處流連,窸窸窣窣脫下自己的褲子,不顧她的嘶吼。

她的真身處子未破,笙拂眼冒幽光,控制住她的腰,托起她的後.臀,第一次,他就要用這樣激烈的後入,要讓她記住,他笙拂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!

初一被屈辱的弄得跪趴著,她漸漸冷靜,不再嘶吼,語氣決然:“小妖就是自我毀滅元神,也不會讓靈魂受這樣惡心的屈辱,你就跟一具屍體慢慢做吧!”

笙拂眼裏此時只有她的後.臀,雙手鉗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,將她光潔的後.臀.再往上擡了點,灼熱對準她,情不自禁顫了一下,他等了百年了!她終究會是自己的女人!

初一搭聳著腦袋,漸漸沒有生機,體溫逐漸下降,她正在毀滅元神......

笙拂試圖將自己的利器挺入,觸碰到那層薄膜時,整個人欣喜若狂,她還是處子!可下一秒,他發覺初一渾身冰涼,垂著頭,她的身體內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流失。

蝕骨噬心之痛襲來,他的心頭血餵給了她,如若她有事,自己便要受心口啃噬之痛,他有些慌了,沒有破她的身,抽出利器,把她翻過來看。

那張臉蒼白病弱,生命正在流失,笙拂驚慌失措的喊她,接著將手掌對準她的額頭,凝聚她逐漸消散的元神,他不禁感到痛心疾首,這個賤.人就是死也不要自己碰麽?難為她從前裝的那樣愛自己!他恨不得她死,又萬分的舍不得。

初一逐漸睜眼,只見自己渾身赤.裸,被笙拂抱在懷裏,他.裸.著下身,那龍頭昂起無意觸碰到自己腰間,灼熱燙人,她泛著惡心,笙拂抱緊了她,在她額頭親了又親,摩挲著。

她冷眼看著他,啞聲道:“煩請帝君,放小妖一條賤命,感激不盡。”

笙拂從失態的柔情中蘇醒,深沈著臉,不輕不重揮了她一巴掌,撿起褻褲不緊不慢的穿,嘲諷道:“這身子的確沒有帝後的有味道,扁扁平平,吾也沒有什麽興致,更想起你那下賤的身份,便覺得倒胃口。”

初一已經對他的話感到麻木了,大概太過傷痛,撒了無數次鹽,已經疼的沒有感覺了,她蓋過被子蜷縮起來,紅著眼圈,只覺得辱之一字,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。

☆、小心機

笙拂穿好衣裳後,註視著那一團蜷縮起來的身影,他語氣涼薄:“你若服侍的讓吾高興了,重許你天妃之位也不是不可以,如何?”

她捏緊了手指,壓抑著噴薄欲出的憤怒,深呼吸兩口道:“小妖即便服侍兵將,也不會服侍帝君,即便當兵將的暖床小妖,也不會去當你那惡心的天妃,帶著你那副醜陋惡心的嘴臉滾出去,否則小妖都要忍不住吐了,什麽狗屁天妃,給老子當帝後,老子也不屑一顧......。”

她漸漸說得激烈起來,閉上眼睛深呼吸,懶得再說什麽。

笙拂那黑海一般的眼眸中翻起風暴的亂流,隱忍著,捏起手,指尖泛白,他不威不怒:“機會給過你。”閉上眼睛決然道:“吾會讓你永生不滅,永遠只能當一個小侍仙,住在這破爛的地方,吃不飽,睡不好。”

他邁著沈重的步伐,她此時若回心轉意,說幾句好話,他便讓她重新回來,若走出了這個門,她還不低頭,那麽,便讓她永生做低賤的小侍仙,決計不會再心軟。

直到他出了長霄宮,初一也沒來找他,他不再會給她任何機會,誰若與她在一起,他都會將那人格殺勿論,就讓她永世孤寂下去吧!

芍藥與月季沖進去後,趴在她身邊安慰著,說了許多道歉的話,初一吸溜著鼻子,抽泣道:“我不怪你們,你們本就不能違抗他,他已經將我的心徹底踐踏了,我與他再無可能!”

月季支吾道:“初一,我還是想說兩句,他是帝君,只有我們討好他的份,你若讓他高興了,就會有好日子過。”

芍藥抱著初一拍她的脊背,橫了月季一眼:“憑他是誰,也不能這樣欺負初一,月季,你是不會懂他們二人之間的,我全都看在眼裏。”

初一渾身無勁疲憊不堪,耷拉著眼皮,漸漸睡著,月季小聲道:“我看你同她混久了,也瘋魔了。” 芍藥瞪著眼睛,月季脖子一縮蓋過頭睡了。

火將自那晚帝君醉醺醺的來過後,便徹底的絕了心思,恢覆了從前的棺材臉,把仰慕深藏起來,若是有一天初一如有需要他的地方,他萬死不辭。

芄蘭來長霄宮外找過初一,她心情不好,便沒有出去見面,呆在裏面坐著出神,芍藥也不會再搶過掃帚了,讓她做點事分神未嘗不好。

初一低著頭掃落花,突然很傷感,把掃帚放到一邊,用手把土刨開,挖了個坑,將落花捧進去,垂著頭滴下晶瑩剔透的淚珠:“落紅不是無情物,化作春泥更護花...。”

月季湊過去扯扯她的衣袖,初一滴著圓大的淚珠,沒有理月季,水珠落進鋪滿落花的坑裏,沒有浸濕,反而滾來滾去......

白妤兒身穿素白的仙裙,是初一從前慣穿的那式裙子,略施粉黛,帶著金燦燦的龍鳳簪,有些不搭,不過看起來冰清玉潔,不喑世事,她的手臂勾在笙拂臂間,溫婉問道:“妹妹方才念的什麽詩?這樣傷感,怎麽哭了?”

初一側過頭,看到那雙黑色盤龍靴,和一塵不染的白靴子,她沒有擡頭,沒有說話,把泥土埋進花瓣上......

笙拂輕輕掐起白妤兒的臉頰,慢悠悠道:“帝後怎麽叫她妹妹?沒得降低了你的身份,你這樣的女子太過善良,以後受欺負怎麽是好.........還有,狐妖已經不是天妃了,盡管使喚她。”

白妤兒含羞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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